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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4/12

玩藝術#18 恐懼鬥室的空間衝突

我想介紹一個德國的藝術家:Gregor Schneider,卻不知從何說起,請容我先兜一個圈。

上月《學警》好似氣勢如虹,加上Laughing哥,不知會否提昇香港警隊的形象?可是我壞心眼,你愈是表揚一個人的光明面,愈會刺激我記得他的黑暗。

零七年一個深水埗重建戶被困住所多日 , 跟進社區重建項目的謝德文接到街坊電話,遂前往了解情況,卻被控襲警,最後被判無罪。去年的警署認人室強姦事件,更不用多說。讀到這兩件事情,腦海會浮現一間「密室」,燈光慘白,而軟弱的你,無處可逃。



Gregor Schneider的作品,就是「密室」。Gregor的家有一個小小的地下室,與很多人一樣,他覺得地下室象徵了一種恐怖的不安感。他第一個廣為人知的作品,就是在博物館重現家裡的地下室,一磚一瓦,絕不苟且,完成後的作品有三頓重。在充滿歷史感、優雅的博物館中,顯得格格不入。




Gregor Schneider善於透過重現的空間,令人感受到一種超現實的不安。而這種不安,往往來自我們內心的恐懼。而Gregor捉緊我們的恐懼,創作了一些抵死幽默的作品。零七年於澳洲的沙灘,他建了一個鐵籠,好讓泳客安全的晒日光浴,藉此諷刺歐美等國的反恐政策,給自己建監獄。這個概念,也許是從奧巴馬剛剛關掉的「塔那摩灣監獄」啟發。作品White Torture (白色 酷刑),就是於博物館重現囚室。你能想像這一刻剛踏進尖沙咀的藝術館,然後「瞬間轉移」,去到發生強姦案的認人室,會有什麼感覺嗎?




幸而Gregor Schneider好像是有一點幽默感的人,有些作品是幾好笑的,大家記得叮噹有一個放大縮小隧道嗎?他去年於德國一間博物館建了一條這樣的隧道。讓人體驗「瞬間轉移」的空間衝突。

參考網址:
www.gregorschneider.de

Kong Khong Chang © (welcome non-commercial copies)

2009/02/10

玩藝術#017 Sarah Lai 的蘑菇雲

有時,繪畫的歷史,就如人類文明的歷史 。中世紀,只有受聘於教會的畫家,其作品才得以好好保存。亦只有教會認同的神與聖賢,方可入畫。到了十六世紀文藝復興,畫布一如現代的鏡頭,將凡人的形象,攝入其中。從此,不一定是神才可於畫中展現高貴的氣質,凡人也可以。當然,這時候所指的凡人,都是有錢的商賈貴族。例如Mona Lisa:



後來十八世紀的法國大革命,當貪腐的皇室被推上斷頭台那天,人民爭相走到街上,而領頭的,是一張油畫,上面畫了一位因敢言而被殺的哲學家。沒有權位的凡人,也可於畫中展示神聖的氣質。


(Death of Marat, by David, 1793)

這些留下來的作品,給我們知道,每一個時代,都有一些畫家,提出「如何看」的問題, 無視時代的局限,讓觀者透過畫家的眼睛, 從新「看」這個世界、發現這個世界。到了今天, 畫家畫什麼好呢?

前陣子在火炭的Stage 1 Art Space,見到Sarah Lai 一系列以Bloom為主題的繪畫。象徵摧毀的蘑菇雲,以幽淡的色彩和筆觸繪畫,除了一如攝影般凝固時間,亦擦上一點哀愁。這種感覺是因何而來呢?當你靠近一點觀察,原來她是用木顏色一筆一筆畫的。另一張約六尺高的滿月,亦是如此。若你見過很多中小學生的習作,就會明白木顏色有多難用了。蒼白畫紙上的木顏色,總是輕得令人不屑一顧。但只有Sarah 的輕,可以讓哀愁剛剛好飄在畫中的空氣裡。



你試試合上眼,想像一天接收多少「影像嘈音」?即使是藝術作品,有幾多可以放低嘩眾取寵的技倆,老老實實關心「如何看」的問題?讓觀者透過他們的眼睛,從新發現和感受這個世界?我想,Sarah 可算是其中一位了。

參考網址:
bluelotus-gallery
Kong Khong Chang © (welcome non-commercial copies)

2009/01/14

2009/01/05

玩藝術016: 給眼睛吃的糖果

上星期的告解,是關於上網的病態習慣,我還有第二個病,就係眼定定咁望住啲Miusc Player Visualizer ,即是,你放mp3時,屏幕上飛來飛去,會隨著音樂節奏跳動的顏色和圖案 。有些人形容這種視覺效果為「eye-candy」,因為eye-candy這詞語,想起了一位數碼藝術家:John Maeda。



John Maeda 遇上「eye-candy」的評語時,會打趣說:「其實我做的,是EYE-MEAT!」他的作品,也貫徹了這種幽默感。John Maeda可能抵受不了那些長氣的email,於是製作了一個叫Text Squeezer的文字處理程式,會自動將你的email縮短,只顯示每一個字的頭一個字母,變成一編文理不通,但是很短的email。另一個文字處理程式叫Misspeller,會自動將你的文字「串錯」,因為他覺得自己對「串字」有一種病態的追隨,希望這樣可以幫他放鬆一點!

John Maeda生於1966年,是一位日裔的美國人,於著名的麻省理工學院M.I.T.任教媒體藝術及科學,是數碼及互動設計的先驅。可是他在2006年的著作《簡單的法則》裡卻笑說,那些悅目的、飛來飛去的視覺語言,令太家不能集中精神,是他不對,為了補償,他要理解一下,什麼是「簡單的法則」!



實情這是一個研究項目,與一些著名的產品製造商,研究一些簡潔的設計,如何幫助使用者。然而,John Maeda並非為「簡單」例出死硬的法則,吹捧一下ipod就了事。而是讓我們分享他的思考過程,例如,一樣事情或產品,可以變得簡單,其實建基於人與人的信任;設計可以簡單,但當中的情感可以嗎?「簡單」與「複雜」其實又是不是同時存在呢?
三言兩語之間,實在未能將那些有趣的推論記錄下來,最好係去他的website玩吓!



參考網址:
maedastudio.com
lawsofsimplicity.com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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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2/14

玩藝術#014 玩歷史

讀書時,對兩位德國藝術家非常著迷:Joseph Beuys 和 Anselm Kiefer。



Joseph Beuys 有一系列用毛氈、脂肪和臘製作的作品,如Felt Piano,就是一座被毛氈包起來的鋼琴,透過圖片也可感受到,一件可以發出聲音的樂器,被毛氈扺消了原來的意義。Anselm Kiefer選擇的物料亦十分獨特,比如「鉛」。 The secret life of plants 就是一本六尺高,用鉛製成的書。記得第一次置身於一排一排鉛製的大書架中,感覺非常震撼。



那時我喜歡的原因係:「型囉!」可是你要做報告交功課,只寫「型」係死硬嘅!於是硬著頭皮去看那些英文好深的書,知到創作背後,有深刻的歷史原因。例如Joseph Beuys,他經歷過二次大戰,受過重傷,毛氈和其他軍用物資保住了他的性命,於是往後的作品,亦沿用這些物料。生於戰後的 Anselm Kiefer,將大量的歷史故事和傳奇人物畫進作品中。好了,你會以為我對作品有更深刻的體會嗎?不,那時我的反應是:「使唔使吹到咁大呀?」對於那些背景,我一點共嗚都沒有。

直到近來,我再看周俊輝的電影繪畫系列,對於「使唔使吹到咁大」的問題,有另一個想法。周俊輝的電影繪畫系列,畫了好多經典的電影情節和對白,列如《黑社會-「這幫會選話事人比香港選特首要早一百年」》,《賭聖-「用人民幣買香港汽水,你傻啦?」》,我們很自然就會聯想起過去與今天的生活景況,發出會心微笑。這一系列的筆法,與手繪年代的電影海報遙相呼應,物料、形式和內容的緊密結合,令「歷史」這個沉重課題,以舉重若輕的姿態亮相。



「使唔使吹到咁大」,其實是不成問題的問題,無論一件作品被肯定得多偉大,因為文化歷史的差異,總有「唔過電」的時候,人家那麼用心解說,我不領情,其實小家得很!同時,明白到有一些作品,只有地道的人才能真切體會,就更加珍愛香港的「本土嘢」 。

參考網址:
Joseph Beuys
Anselm Kiefer
大波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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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2/08

玩藝術013: Eric Siu的眼睛處理機

時時見到電器或汽車廣告,都會用上這種宣傳口號:「科技與藝術的結合」。雖然,這是「老土」到不能的說話,「科技」與「藝術」的關係,又的確是人類文明中,兩位惺惺相惜的好朋友。科學家和藝術家,總是走在大家的前面,探索我們從未知道的世界,那管是原子抑或畫布的空間。我們透過這些人的努力,令我們了解到,如何看這世界,真的有很多很多方法。

現於美國洛杉磯University of California修讀Design & Media Arts碩士課程的Eric Siu,就利用一種原始的態度發展互動科技,從而轉化人的感知經驗,過程充滿樂趣。



由2003年開發的「Optical Handlers」,是一個改變人類視覺習慣的工具,簡單來說,就是讓你體驗一下,眼睛長在手掌上的感覺。「Optical Handlers」有一個眼罩,裡面有左右兩個屏幕,分別連接左手和右手的攝影機。當然,你帶上這設備之後,就只態透過手掌來看東西了。本來我們的眼睛都長在鼻子上,大腦的進化過程中,已習慣處理這對眼睛的訊息,得出對我們有意義的影像。當眼睛突然長在手掌上,大腦就不能即時處理空間的感覺,頓時感到身體不聽使喚。換言之,我們帶上「Optical Handlers」之後,就要從新學習走路的方法、觀看的方法。隨笨有精,亦因為兩隻手可以多角度游走,我們擁有了360°的視力!Eric Siu 於2008年出新一代的「Optical Handlers: eeyee」,更加入了境深的傳達(也增加了玩家的難度呢)。



有試過打機的時候,覺得手眼很難協調嗎?或者有一日,「Optical Handlers」可以幫我們成為眼到手到的神槍手!

參考網址:
ericsiuart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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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1/30

玩藝術012: 田中功起的一即一切

「一即一切」,有聽過佛家這句說話嗎?「一」是「一切」的基本,「一切」即是「很多很多」個「一」。佛學認為萬物皆無自性,一件物件受到外力的影響,才有自性。 「一」與「一」互相影響。想像國與國的地圖吧?一國的邊線彎出來,另一國的邊線就彎入去;海有怎樣的曲線,陸地就有怎樣的曲線。

這些例子也許太遙遠,你有試過返工返學的時候,悶得生無可戀,於是發狂的轉筆嗎?同樣是一枝筆,可以是書寫的工具,亦可以是解悶的玩具。那麼,你有想過,隨了轉筆,還有其他的好玩意嗎?誠意推薦你到田中功起的網頁吸取靈感!

田中功起生於1975年的日本櫪木縣。他善於重新發掘平凡生活用品的「使用方法」。你有因為手唔夠長,而把繩子縛在窗門上,方便開關嗎?田中於「how to close car doors」的錄像中,示範用同一個方法關掉一架貨van的門。他喜歡隨意到展場附近的家居用品店取材,然後即席「演練」一番。2008年的作品:Cleaning up the city hall by using politician's clothes就真的玩味十足,一如作品題目,他邀請一位奧地利的國會議員Wolfgang Zinggl借出西裝外套,交給一位工友姐姐剪裁成抹地布,打掃維也納City Hall的走廊。



最有田中風格的作品,就要數Everything is Everything(一即一切)了。他於作品中把玩紙巾、膠靴、膠盒、油掃、鋁梯、膠杯等等數之不盡的用品,示範令各式物件倒下的方法,有的利用物料本身的彈性,有的利用作者的「運氣」,過程風趣幽默。



初看田中的作品,除了跳躍的錄像外,亦被展示的方式吸引。 原來他修學初期,是學畫畫的,看看他選擇那些色彩豐富的雜物,甚為可觀。可見,單純講「Gimmick」是不夠的,即使用現成物料創作,也要有一絲不苟的創作態度。



參考網址:
http://kktnk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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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1/17

玩藝術011: 畫家的手

你有說過這樣的話嗎?「我不懂畫畫,也實在不知怎樣開始啊!」我想,不論一個小小的學生,抑或享負成名的大師,也多少有過這樣的問題吧?或許如此,我時時好奇,旁觀他人創作的理由。

有一位畫家,當她仍是一位學生的時候,創作了一件作品,用上一晚的時間,以一雙手將「花士令」塗抹在走廊邊一幅約兩平方尺的「石春地」上。原本暗啞的小石子,經過她手掌的塗抹,都變得滋潤,閃閃發亮了。這是我見過最含蓄、又性感的作品。這是行為藝術嗎?還是概念藝術?都不要緊。然而,因為石子的題示,每次看到她的畫,都從畫布與顏料之中,看到那親密的手感。

這一位畫家,叫區凱琳。






她有一對畫作,分別有一個「我」字和「你」字,都是由粉紅色和湖水綠色的塑膠彩碎屑組成,那些碎屑從何而來呢?原本「你」字是湖水綠色的,「我」字是粉紅色的。她將畫好的字再雕出來,混合兩者的碎片,從新填過「我」和「你」。





與其說區凱琳在畫畫,不如說她在「與畫相處」。嘗試想像一幅畫是一塊土地吧, 土地不只是一個平面,土地是有厚度的,泥土同時把時間的痕跡封存。畫面上的圖像,不一定是畫筆加上去的物像,也可以是將表層剝去,透出層經被遮掩的色彩。 畫亦如是,它紀錄了畫家與她相處的過程,紀錄了最初的畫面,經過多番修改而留下的痕跡,那些要經過幾多時日才滿佈的格子,透出一句「不如從新開結⋯⋯」是多麼蕩氣迴腸呢!





每一幅畫,都是由畫家的手伸向畫布開始的。她於畫集《區凱琳圖畫手記》中寫過:「我與畫作的接觸,有如赤足走路的經驗」如遇到不知怎畫的時候,可以信任自己的感覺,走出去,畫布一如土地,總有你可以到的地方。

參考網址:
http://www.auhoilam.com
http://www.edge-gallery.com/html/index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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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1/10

玩藝術#010 小丑 / 超音速少年 / 李察王子

有時在課堂上,最難向同學說明的,是「為什麼要創作」?



於是,我在youtube放了一段小丑假扮護士潛入醫院的片段, 如你有看過這電影的話,應該會好記得小丑的護士造型!那麼,為什麼要扮護士?不扮醫生呢?其實小丑要去那兒,都沒有人可以阻止吧?難道為咗「搞笑」啲?
回答這問題之前,不如先看看這幅畫 :



這是2004年,Sonic Youth的大碟《Sonic Nurse》的CD封面。Sonic Youth是美國獨立音樂的傳奇。從80年代第一浪的噪音搖滾開始,樂隊一直走在前衛的戰線上,甚至成為主流音樂的經典。這張封面的作者Richard Prince,亦是一位傳奇人物。

Richard Prince生於1946年的美國。基本上他是一位攝影師和畫家。 他所關注的,是美國的流行文化,一些日常生活的議題。例如,他用攝影拍下「萬寶路」的牛仔,讓觀眾從日常生活的物件窺看美國人的價值觀。而《Sonic Nurse》的封面,源於他在一系列小說封面上的塗鴉。美國坊間流行很多以護士為題的通俗情慾小說,書名都叫Heart Break Nurse、Man Crazy Nurse等等,這都是美國民眾的便宜娛樂,而Richard Prince希望用自己的作品,反影這些千奇百怪的面貌。



從Richard Prince到Sonic Youth到Joker,是什麼一回事呢?教科書上經常有「那個大師影響了那個大師」的論調,我不是想說這些難以證實的陳腔濫調。 然而,大家會不會從上面的例子感受到,藝術創作有如空氣的特質?空氣是流動的,並不只是一時一地一人的事情。「為什麼要創作」?其實真的不用為什麼,它就如空氣,老早就包圍住你,你去做,就行了。

參考網址:
richardprinceart.com
sonic yout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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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1/03

玩藝術009: 古代的情色,當下的反叛

既然《交響情人夢》可以打破古典音樂高高在上的成見;《達文西密碼》可以將文藝復興的故事說得如此引人入勝;那麼,古代水墨畫可以化成峰迴路轉的故事嗎?絕對可以!因為正在韓國放映並牽起熱潮的電視連續劇《風之畫員》,就是很好的示範作。



《風之畫員》改編自2007年由李正明所寫的暢銷同名小說。故事講述兩位18世紀末、19世紀初的朝鮮風俗畫家申潤福和金弘道的傳奇故事。申潤福更以擅寫民間的情慾故事見稱。劇中,申潤福是女扮男裝混入官府「圖畫署」學藝的學生。而金弘道就是被「圖畫署」流放,然而技藝超群的畫員,因為一張懷疑由學生畫的「春圖」事件,被召回京城查出真兇!好了,所謂的「春圖」是什麼呢?那就是一位圖畫署的學生,於期待已久、一年就只有春天那麼一次的「外遊寫生」時,畫了一張女人背側的畫,表達了一種思念情人的感情。可是這麼一張畫,竟惹來朝廷大興問罪之師,那一幕「圖畫署」老臣傳閱寫生,以傷風敗俗批評疑兇的情境,若不知道是韓劇,還以為是誰在諷刺香港的「淫審處」呢!


申潤福的作品


此劇最吸引我的,是那種反叛的精神,用水墨講反叛喎!係咪「估你唔到」先? 當金弘道發現那一張疑似春圖的真兇,就是申潤福之時,申潤福反問:「你們這些男人整天把女人掛在口邊,為什麼畫下來就不可以?」而金弘道講課之時,用的方法,是非常「當代」的,例如要學生臨摹一張倒轉的山水,目的是放棄腦海中對事物既有的形象,誠實地描畫眼前見到的線條。這亦是風俗畫跨越年代,肯定「個人」,不論身份權貴的平等精神。劇中有不少生動的情節,讓觀眾感受「筆」、「墨」的情趣,可謂不勝枚舉。

誠意將此劇推薦給那些,咀邊說「觀眾不會明白」,實際是想象力與表達能力不濟的電視製作高層。

參考網址:
www.tv.sbs.co.kr


文根英飾申潤福

p.s.由於始終是小說,當我知道歷史中的申潤福是男還是女的時候,不能說沒有一點沮喪的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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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0/27

玩藝術#008 係真唔係呀?

臨近萬聖節,我反而對中國人的紙紮文化好奇起來。為什麼我們不會把真的衣服燒給先人?而用紙的?若是其他物件,我還理解,你不會捨得把真的「
i-phone」燒掉吧!。可是我們背靠世界工廠,一件成衣的價值,可能比不上傳統工業的「冥衣」來得矜貴呢!為什麼不用真的?我的理解是:將「紙」紮成「紙紮品」, 是用來「象徵」現實世界的物品。而祭祀的整個行為,就是如何運用這些「象徵」 。

那麼,把事情倒轉來說,你想將一件「現實世界的物品」變成「象徵」,不就是要改變它的「物料」嗎?這種透過轉變物料,將現實物品變成象徵符號的手法,藝術作品經常都會用到。





藝術家黃慧妍的創作,就充滿這種「轉化物料」的趣味。她的「Mobile Lake」是一件流動的雕塑,以布料車成一個湖,可以收進袋裡,找到喜歡的景點,就可以攤出來。另一件作品「Wong Wai Wheel Art Space」,是一個裝有四個轆的迷你展館,她打趣說是要用來避開觀眾,當然你喜歡的話,用來追逐觀眾也可以!





然而,一件模倣現實世界的作品,就必然是「藝術」了嗎?究竟這是虛有其表的東西,還是可以有自己的靈魂呢?黃慧妍面對自己的作品,有時亦有這種疑問,於是,她用畫筆和紙,把修學期間看過關於「藝術」的書都畫下來,並複製成原來的模樣,還有工作室的垃圾桶、煙盒,構成作品「References to be an Artist」。作為一個創作的人,看到這作品是非常感動的。看展覽,總是不消一刻鐘的事情,可藝術家對於作品的思考,是經年累月的。現在用畫筆一筆筆的畫下來,讓我們在這短短的一刻裡,感受那漫長時空的厚度,這絕非虛有其表的作品可以做到吧?



參考網址:
http://wwy.h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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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0/21

玩藝術#007 從「少女體」到Helvetica


即使會被人批評心術不正,我還是要說,我對「少女體」這名字,是充滿疑惑的,試問,你能夠從少女體的字形上看到幾多少女的姿態呢?設計師終日對著電腦是多麼枯燥的工作!拜託生產商不要假「少女」之名,連這一點點的想像都抺殺掉好嗎?

好了,入正題。我們每天從報紙雜誌廣告包裝衣飾以至名片上,看到多少種「字體」?你有沒有想過,形形式式的「字體」是如何影響我們認識這世界?如果你對這些問題感到好奇的話,快去找這齣 Helvetica 的DVD來看一看吧!

話說2007年,是Helvetica這字體誕生50週年,獨立電影製作人 Gary Hustwit趁著這機會,走訪Helvetica的設計公司,多位殿堂級和新一代的設計師 ,娓娓道來那些鮮為人知,與Helvetica愛恨交纏故事。

為什麼是Helvetica呢?話說五十年前,即是二次大戰之後,不少設計師都希望從設計中表達「中性」、「客觀」的感覺,於是Helvetica就應運而生了。當Helvetica從原產地瑞士打進美國之後,影響力遍及各種媒介,例如直接有力的可口可樂廣告;為了表現有效率 、 中立 「形象」的政府宣傳文案;以至日常生活的大小告示、招牌。經過三十年的發展,1984年蘋果電腦更將Helvetica列為開機的「default」字體。(後來的Micosoft更「抄考」發展而成Arial)無怪乎不少受訪的設計師都形容Helvetica就像空氣,一種你無法從生活中抽離的元素。

好了,你以為這電影是歌頌Helvetica的電影嗎?事情沒有這般簡單,當一種字體成為「預設」之後 ,它亦象徵了「沉悶」、「一成不變」。於是,導演繼續帶我們去看後來的設計師,如何製造新的「空氣」,從而體現更多元化的設計理念。

字體的好與壞,從來都不只是「靚」與「唔靚」的問題。你有多認真去看待它,它就有多深遠的影響力。

參考網址:
www.helveticafilm.com

**親愛的大家,這是每星期日於明報連載的專欄,目的是介紹一些好玩,抵死的藝術品,歡迎大家報料:kongkee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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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0/13

玩藝術#006 梁詠琪 / Hannah Wilke / 愛自己



沒有正式統計,梁詠琪是不是云云女星中,擔任單一化妝品牌代言人時間最長的女星?也不肯定誰的金句膾炙人口:「要白,就要激白」定係「好似機蛋一樣」?肯定的是,我從電視報章雜誌隧道口的護膚品廣告見到她的機會,一定比電影和MV的機會多。所以我覺得,現在是人類幾千萬年以來,投放最多資源落「面朱登」的時刻。



可能因為咁,藝術家也非常關注「面朱登」的事情。生於1940年的美國藝術家 Hannah Wilke有一件作品「Gestures」,她於鏡頭前,模仿廣告中的女星塗抺護膚品的動作,輕拍自己的臉。漸漸地,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激烈,力度加重,好像要把臉上的眼耳口鼻都捽走一樣。若你有機會看到她的作品,會覺得可怕嗎?平時在廣告看到的影像,都是教我們要如何愛護那吹彈即破的臉蛋。Hannah Wilke為什麼要如此刻薄自己塊面呢?然而想深一層,今日那些千變萬化的塑身工程與科技,都鼓勵大家「對自己好啲」,實情這是「唔靚有罪」的社會壓力。而女性的身體,又往往首當其衝。而「Gestures」這作品早在1974年已出現。

Hannah Wilke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藝術媒介的先驅。在一系列的表演和攝影作品中,為貼上迷你陰唇雕塑的身體拍照,抗議媒體不斷將女體化作單純的慾望投射。可惜她於壯年患上癌症,有感醫院的制度將死亡的過程隔離, 使臨終的病人成為一種忌諱。為表異議,她接受化療期間,亦無間斷地為自己拍照。不幸的是,這一輯作品亦成為她最後一輯作品。那年是還沒流行「自擗」的1993 年。

因此我想更正,她的媒介不是身體,是生命。

參考網址:
www.hannahwilke.com

p.s.今次堅架喇,今日開始,飯氣會在am730出現,謝謝大家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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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10/06

玩藝術#005 唔好急住,攤開張枱布先!



你是Jamie Oliver的粉絲嗎?有無諗過身邊有一個像他的朋友多好?喜歡為你下廚,而你只要準備自己個肚就得喇!你們一邊「夾Band」、「chi-chat」,他就埋頭苦幹,還要笑咪咪的。先不理誰最後要洗碗的問題,像我這樣一個料理白痴,如何表達我對朋友的熱情呢?不如,學藝術家Lee Kit,畫一張餐枱布,然後呼朋喚友野餐去!



Lee Kit的餐枱布,不會乖乖的待在枱上,而是鬼馬地走進我們的生活中。有時將嚴肅的展場變成溫暖的客廳;有時將時代廣場的空地變成野餐的聚腳地;不論你是社會賢達,抑或一介草民,「枱布之上,人人平等」。究竟,是什麼令到他的餐枱布與別不同呢?



我們坐著的,隨了是枱布,還是一張畫。看看布上顫動的直線和格子,都是畫家一筆一筆畫的,你感受到當中的手感嗎?當你生活上的用品,再不是一式一樣的工廠製品,那一頓野餐,會不會吃出不一樣的意義?通常,一張畫畫完了,它與作者的關係也好像結束了。然而,Lee Kit的畫,不獨可以掛在牆上,還可以讓你坐在其中。畫家對於「什麼是畫?」這問題,有非常獨特的見解。



最近,Lee Kit於廣州三年展的畫作,是一條「封鎖現場的封條」,即是我們香港警察用藍白間那種。試幻想一下,警察不再用「膠」來分隔人群,而是用「畫」,係咪幾浪漫先!

參考網址:
http://www.lee-kit.com

p.s. am730 的column還未ready出街,還未upload到飯氣上來,下午要教班,明天,等我畫返飯氣先!! (其實九月畫了很多野的,但是未出得街住~~ -_-!!!)
Kong Khong Chang © (welcome non-commercial copies)

2008/09/29

玩藝術#004 木村太陽的黑色幽默



香港藝術家程展緯,見到藝術館引進《大英博物館藏珍展》時,沒有同時引進外國的文明管理——給保安員一張椅子,於是在展場的簽名簿留下呼籲,邀請參觀者聯署,希望館方讓保安員有一張椅子。因為這故事,我很想向程展緯介紹這位日本藝術家——木村太陽。

生於1970年的木村太陽,作品充滿 防不勝防的「嚇著」,有時抵死搞笑,有時直達人的陰暗面。零七年的作品「Untitied (stool for guard)」就以布偶做了一張櫈,讓展場的保安員一個屁股坐上去,布偶還會發出呢喃聲,驟眼看過去,還以為保安姐姐在懲罰百厭的小孩!



有時會想,木村太陽令人著迷的地方是什麼呢?不如從「Use Me」這件作品來講吧。造形滑稽可愛的布偶裝置成單車的一部份, 將人當成工具的比喻,活現眼前,心寒吧! 當我們返工返到想死的時候,難免會想,我會不會只是裝置成電腦一部份的工具呢?

木村太陽認為,這種甜甜的黑色幽默,比較容易令觀眾混淆真實與虛假的世界,從而觸動觀眾的心理。





然而最得我心的,是叫做「We Know You Know We Know Your Pleasure You Never Know」。一群白鴿布偶的頭,都換成小車轆,於是你可以用一個箱在這群白鴿上「車來車去」。每個人總有邪惡一面,「恰小動物」是其中一樣不敢揚聲的選項。看到「太陽先生」大刺刺的做出來,實在是很愉快的!


參考網址:http://www.taiyokimura.com

p.s.最不可思議的,是他提到,日本漫畫家「吉田戰車」對他的影響,比任可藝術家都大。哈哈,咁又會遇到一個粉絲!

p.p.s.小告示,下星期開始,AM730會有飯氣的連載,是一至五啊!要畫定存貨了,所以這星期未必會有新作update。請大家多多支持!!
Kong Khong Chang © (welcome non-commercial copies)

2008/09/22

玩藝術#003 咦?你望緊邊度?



我經常好奇,別人的眼睛是如何運作的?即使大家望住同一樣的蘋果,我眼中的紅色,與你眼中的紅色一樣嗎?你會留意一件衣服的花紋,還是車功?記得學寫生的時候,除了訓練手,最重要的,是「如何看」的功夫。試過百無聊籟之時,盯著一張白紙嗎?每當你專注「望」的時候,即使一張白紙,總會發現從未留意過的細節。可能是獨特的紋理、也可能是獨特的顏色。

不知道英國的雕塑家Susan Collis,是否於百無聊籟之時,盯著牆壁看得出神,而得到創作靈感呢?她的作品,你一不留神就會錯過,還以為是未準備好的展場。可是只要細心一點,靠近看⋯⋯不得了!那些牆上的螺絲,竟然鑲了鑽石,仲有一粒係用黃金造添!那幅「hea」在地面的畫布,上面的污迹,竟然是一針一針的刺繡啊!以為是那位師傅留低的木梯,上面的油迹,竟然是珍珠!




Susan Collis希望用自己的作品,將一些對立的元素放在一起:整齊與混亂、乾淨與污糟。她覺得「工藝」和「技巧」象徵「靚」 和 「矜貴」,若果用這些技術去做一些污糟躐蹋的作品,又會怎樣呢?藝術作品經常挑戰人的既定觀感,她的作品就是很好的例子。

其實,令我印像深刻的,除了作品,還有展場中,以親切笑容提醒我不要錯過地上那幅「爛布」的「實Q姐姐」⋯⋯



參考網址:http://www.vam.ac.uk/vastatic/microsites/1637_outoftheordinary/index.php

**親愛的大家,這是每星期日於明報連載的專欄,目的是介紹一些好玩,抵死的藝術品,歡迎大家報料:kongkee@gmail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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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/09/15

玩藝術#002藝術X-files



近來電視無間斷重播《X檔案》,不知會否吸引新一代的香港觀眾?而我就樂此不疲,回味以前寸步不離的煲劇時光。若你只從《X檔案》認識美國,一定會覺得美國政府與蘇維埃極權政府是沒有分別的,C.I.A.和神秘的「Man in Black部門」,會隨意將你人間蒸發掉!亦因為C.I.A.,令我想起這位畫家— Mark Lombardi。

傳說他的作品,連C.I.A.都暗中調查。當他於2000年逝世的時候,摰友都不禁猜想他是被殺的,而不是警方說的「自殺」。究竟,佢畫咩呢?第一眼見到他的作品,你會問:「咁係畫咩?好多線,好多人名同公司名咋喎?」給你一個提示,畫題係:"George W.Bush, Harken Energy, and Jackson Stephens, ca.1979-90"。這一幅1999年畫的畫,裡面畫出布殊家族和石油公司千絲萬縷的關係圖,其中牽涉的名字就有支持布殊參選總統的商賈,更驚人的是為拉登理財的兄弟,也成為「網中人」!試想想,1999年喎,九一一事件都未發生呢!

Lombardi於大學修讀藝術史,而他更喜歡另一個身份:圖書館的資料管理員,負責地區藝術家的資料整理工作。這些工作訓練他處理大量煩瑣資訊的能力。Lombardi以巨細無遺的視野,勾勒全球化的經濟和權力版圖,即使他過世以後,回顧展 "Mark Lombardi: Global Networks"更於九個博物館巡迴展覽兩年。他的作品,以冷酷、簡潔的筆觸,陳述被記錄的對象,沒有加入批判的說話,然而,當我讀著那一張張跨國企業與政客的名字,再想想大家日常的生活空間,老實說,真有點不寒而慄。諷刺地,他名片上所寫的, 就是「死亡正在藐視藝術和權謀」(Death Defying Acts of Art and Conspiracy)。

(後話:其實不理內容,只是看那一張張的圖表,也是很漂亮的。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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